故事我去医院做产后复查,护士的一句话,让
1
我和刘刚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。
我婆婆一直很想抱孙子，不过我们两家家境都不是很好，毕业那会儿没钱，不敢生。
后来好不容易工作稳定，打算备孕，却检查出刘刚有弱精症。
婆婆天天在我们耳边催，为了顾及老公的面子，我们就选择了去做试管。
因为他的病情，受精卵的存活率不高，就算移植成功，受精卵很难存活。
为此我受了不少罪，那些针一针一针打我肚子上，我整个人都浮肿变形了。
但婆婆就一直念叨，说女人天生就是要受罪的，他们那个年代的女人受的罪多了去了，是我娇气。
每每到这时，刘刚就说他对不起我，让我受苦了。
好在孕期婆婆对我还算好，虽然偶尔生活习惯有摩擦。
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和老公，这些我都忍了！
但孩子出生，得知是个女儿之后，婆婆的态度瞬间就变了。
说我肚皮不争气，刘刚娶了我就是让我来要债的。
好在老公还是体贴我的。
生了妹妹之后，刘刚说家里用钱的地方多，正好他妈可以帮忙照顾我和孩子，他下班了就去跑网约车多挣钱。
虽然他没有照顾我和孩子一天，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。
我还挺心疼他。
但我怎么也没想到！
我还没出哺乳期啊！他就背着我出轨！
这车他买来，跑网约车是假，和那个女人颠鸾倒凤是真！
“你愣着干嘛呀？还不快把孩子抱过去，我抱了这么久不累啊！”
婆婆见我发呆，不满出声。
我立刻回神，握紧了那个包装袋，将孩子接过来。
刘刚坐在驾驶席上，什么都没说。
今天是女儿去做儿保的日子，否则我也不会出门。
我心里惨笑一声。
幸好出门了，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刘刚出轨！
2
医院永远人满为患。因为带着婴儿，所以东西也多。
但刘刚和婆婆一点忙都帮不上。
医院开始就说公司有事，一直抱着手机看。
婆婆说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，找了个椅子坐下就不动了，美其名曰看行李。
我只能抱着女儿来回转。
女儿不适应外面吵闹的氛围，一直皱着脸不太高兴，很快就开始哇哇大哭。
“你赶紧去楼梯间哄哄孩子吧，别杵在这儿。”
“对对对，这里孩子多，一个娃娃哭所有娃娃都得哭！”
我怎么也哄不好女儿，周围人也开始不耐烦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我一边道歉一边抱着女儿往楼梯口走。
还抬头看了不远处一眼。
刘刚抱着手机，不知道看了什么东西，眉开眼笑。
婆婆悠闲地靠着椅子，逗着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小男孩。
我鼻子一酸。
是又委屈又不甘心。
一开始说要生孩子的不是我。
现在孩子生下来的，照顾孩子的却只有我。
刘刚表面说跑网约车赚钱，结果背着我在外面出轨。
婆婆嘴上说要照顾我和孩子。结果白天刘刚不在家，她只会玩手机看电视。
晚上刘刚回来了，就当着他面假惺惺哄孩子两句，说孩子得跟着母亲睡才能踏实。
一到九点，就把卧室门关得紧紧的，不管孩子怎么闹都不开门。
从生完孩子出院到今天，我没睡过一个好觉。
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？！
可是一看到怀里软软糯糯的女儿，我又强忍住泪水。
现在没有后悔药了，孩子已经出生，日子总要过。
等我休完产假回公司上班，一切肯定能好起来的！
但我万万没想到，这不过是个开始。
3
婆婆开始催我生二胎了。
“妈，咱家这条件，哪敢生二胎。”我无奈了。
“怎么就不能了。养女儿又花不了多少钱。等断奶了我就把她带回老家照顾，一个月你们给个千八百的生活费就行。”
“而且你们迟早要生二胎的，趁现在，干脆两个生了，累也就累这几年，孩子大了就好了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这当婆婆的，能不帮忙？”
“你们生一个我要带。生两个也是带。不如再生一个。老话说多子多福嘛！”
她这些理由都很荒谬，我知道她其实只是想要个孙子。
但我怎么可能生二胎？
“老公，你怎么想的？”我把视线投向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刘刚身上。
刘刚茫然地抬头:“啊……哦，这个啊，妈，莹莹才生了孩子身体还没恢复呢，你别这么急。”
“我能不急嘛？你们都是快三十的人了。女人的生育期就这么几年，再等，以后她就生不出来了！”
我心里很不开心:“妈，我和刘刚为什么会做试管你是知道的，这不是我的原因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啊！”婆婆瞬间声音尖锐，刘刚的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他有弱精症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，但为了维护他的颜面，在家里我们一般是不提这事的。
但这不提，就不能当没这回事。更不能把原因往我身上推吧！
再说刘刚已经出轨了，我是傻了才会跟他生二胎！
“莹莹，我承认，我身体不好，是让你在生孩子这事上受了点委屈。”
刘刚也开始指责我:“但我们是一家人，不是该多多包容吗！”
合着到最后，苦都是我一个人吃了？错的还是我？
“呜哇……”女儿被吵醒，又开始大哭。
“你看看你，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，我们刘刚娶了你一点都不省心！！”
我被婆婆尖锐的吼声吼得太阳穴阵阵做痛。
我知道我快要撑不下去了。自从女儿出生，我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。晚上要起来好几次喂奶，白天要照顾孩子要打扫家务还要做饭。
这母子两，只负责看电视睡大觉。
本想着为了孩子在家忍忍，可是我发现，不是我忍不了他们，而是他们忍不了我了。
我的越发忍让，不过是助长了母子俩肆无忌惮的放肆。
4
那天我临时有事，需要去公司交点资料。
本来我是想把女儿带走的，我也不放心婆婆带小孩。
刘刚说要去跑网约车，正好要出门，顺口就说了一句：“有妈在，你别把女儿看得太紧。”
他是不知道婆婆平日里在家是万事不管。只觉得我嫌弃婆婆笨手笨脚。
婆婆本来也不想带孩子，但她儿子都这么说了，她总得意思一下：“就是，你平时不放心我带孩子就算了，现在出门半小时都得带着。”
“等你以后去上班，是不是还要24小时把孩子带在身边啊？”
我不好再说什么，出门前事无巨细给婆婆交待了注意事项，这才不放心地出门了。
公司没什么变化，因为我生孩子，我的职位已经有人顶替了。听上司的意思，对新人挺满意。
我心底隐隐不安。
这个职位是我之前没日没夜加点加点靠过硬的业绩拼来的，但资本家就是这样无情。
女人要生孩子，耽误工作。但男人不会。
所以男人比女人更好。
我探了上司的口风，上司的意思是，等我休完产假，暂时也不能回原岗位。
我知道，他是怕我生了孩子以后重心不在工作上，会经常因为孩子请假。
从公司出来，我心情不太好。
为了这个孩子，我耽误了工作，吃了无数试管婴儿的苦，忍受了婆婆多少白眼。
因为休息不好，我现在脸色蜡黄，身材也没能恢复。公司的同事都说快认不出我了。
我知道他们是语气比较委婉，其实就是说我现在是个黄脸婆了。
离婚……
我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，又很快摇头打消。
不行，婚姻不是儿戏，谁生活没个磕磕绊绊？哪能遇到点事儿就离婚？
我走出公司，打车回家。
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，司机踩下刹车。
我无意间抬头，发现停在隔壁的，居然正好是刘刚。
我刚要按下车窗打招呼，就看到坐在副驾驶的女人突然探身过来，在刘刚脸上亲了一口。
指甲陷进手心，我差点无法呼吸。
5
知道刘刚出轨，和亲眼看到他出轨，是两码事。
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人。
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，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刘刚脸上出现这么开心的笑容了。
“师傅，麻烦你跟上那辆车。”
出租车司机显然见怪不怪了，油门一踩就跟上去。
大概见我脸色实在难看，忍不住劝了一句：“你别太难过啊。”
“现在的女人啊，惯会把自己打扮得娇娇艳艳勾男人。这男人呢，也没个原则，别人一勾，就跟着人走了，家庭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。”
“我觉得女人还是自立自强。甭管遇到任何事，都有重新开始的底气，对吧？”
司机说得没错。但我是人，又不是机器。
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？
我跟着刘刚去了酒店，看到他拿出一笔现金递给前台。
真是面面俱到啊，知道手机付款容易留下马脚，开房都用现金。
这家酒店是五星级，很贵。我和他是从来都舍不得住这么好的。
怪说不得有句俗话，老婆不花男人的钱，男人就把钱花在小三身上了。
“亲爱的，上次那个薄荷味的我很喜欢！”小三挽着刘刚的手，娇嗔眨眼，“你喜不喜欢？”
“喜欢。”刘刚点点小三的鼻子，“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，等会儿送给你。”
“亲爱的你真好。”
我再也忍不了这对狗男人了，直接冲了上去，一脚踢在刘刚腿弯处：“刘刚！你对得起我吗！！”
“你谁啊！”小三脸色一变就要冲上来打我。
我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她脸上。
酒店的保安飞快跑过来制住我，可我已经完全没了理智，只想和刘刚鱼死网破。
“你说的你要跑网约车赚钱，就是到酒店来和小三开房吗？！”
“我哪点对不起你？咱们这么多年感情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？”
“你说啊！”
“老婆，老婆对不起，都是她勾我的！”刘刚见到是我，脸色大变，立刻否认。
“刘刚你什么意思？”小三脸色一变，“医院，到底是谁先招惹谁？”
医院？
我愣了一下，细细看着小三的脸。
这不正是我之前怀孕住院养胎时那个产科的护士吗！
6
我脚步一颤，几乎站不稳。
原来……原来在我怀孕最艰难的时候……我每天躺在床上因为孕吐恶心吃不下睡不好的时候。
刘刚已经变心了。
那时候我住院，医院。美其名曰照顾我，来了又说不打扰我休息，在病房外陪我。
我还满心欢喜，想自己嫁了个好男人，这辈子没跟错人。
原来……照顾是假，出轨是真。
“刘刚。”我颤抖出声，“我为了怀孕受了多大的罪你最清楚。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这么对我？”
心底压抑的委屈一股脑爆发，我用力挣开保安的手，将眼泪抹去：“离婚吧！”
“老婆，老婆你不要冲动，我知道错了！别离婚好不好！”刘刚连忙伸手想拉住我。
“刘刚，你说清楚！你不是说你很快就要离婚吗？你现在是什么意思？”
小三还在和刘刚纠扯，我大步走出酒店。
我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个家，离开这个让人作呕的地方。
回到家，刚摸出钥匙打开门，就听到客厅的声音。
“二筒。”
“三万。”
“碰。”
我推门进去，一眼就看到客厅中央，婆婆正和几个老人在打麻将。
孩子不见踪影。
“婆婆，孩子呢？”我竭力保持平静。
“在卧室呢，睡着了。”婆婆头也不抬。
“你怎么能放她一个人睡？”我急了，立刻抬脚就朝卧室走。
“孩子睡着了就睡着了呗，我哪儿有那么多精力24小时看着她啊！”婆婆没好气翻了个白眼。
“孩子太小了，不能离人的。”我刚走到卧室门口，就听到“砰”一声。
我立刻推门跑进去。
“呜哇……”孩子直接摔在了地上，发出好大的响声。
我肝胆俱裂。
7
“哎呀孩子怎么摔了啊？”婆婆假惺惺地来关心。
我强忍着眼泪，眼睛通红地抱起哭闹不休的孩子，医院赶。
“哎你什么意思啊！”婆婆被我撞开，很不满地开口，“又不是我让孩子摔的冲我发什么脾气！”
“老婆！你去哪里？”刘刚正好也赶回来，“你要带着孩子走？”
“去医院。”我浑身都在颤抖，“孩子摔地上了。”
刘刚脸色一变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：“行！”
医院，给孩子做了里里外外的检查，万幸的是孩子没有伤到脑子。
“不过你们以后还是得多注意啊，婴儿脑壳是软的，很容易受伤的。”医生说。
“我知道了，医院。”我只觉得脑海中的神经终于松了。
孩子没哭闹了，就躺在婴儿床上，蹬着双手双脚，软乎乎地朝我咯咯笑。
我眼睛一眨，眼泪就流下来了。
“老婆……”刘刚迟疑着开口。
“不必再说了！”我情绪已经冷静下来，转身看着他，“我说了，我们离婚。”
“咱们这么多年感情，至于吗？”
“我也想问你，至于吗？”我问他，“你既然喜欢别人，何必非要我生孩子？”
“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，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？”
“别拉着全天下男人和你共沉沦。你自己坚守不住本心，何必找借口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啊？”婆婆在病房外听到这话，忍不住了，蹭一下直接冲进来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，满脸肥肉，脸色蜡黄，我儿子不嫌弃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。”
“你怎么好意思提离婚的？”
“要离婚可以，你净身出户！”
我看着牙尖嘴利的婆婆，又看着刘刚。
他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从来都是如此。每次我和婆婆吵架，他就沉默。
以前我以为他是嘴笨，不知道该如何调节我和他妈妈的矛盾。
现在我知道了。
他的沉默，只是默认。
“刘刚，这是你的意思？”我问，“让我净身出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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