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民工骑摩托载怀孕妻子1350公里回家过
汪正年,贵州人,是一位在广东肇庆倒混凝土的泥瓦工人,每月拿着左右的工资,这个工资在年并不算低。但是春节回贵州老家,夫妻俩火车来回费用就得两千多,而骑摩托车来回只需要元,所以就算即使在妻子怀孕的情况下,他们还是选择骑摩托回家。
腊月20这天,汪正年给摩托车上机油并检查零件,本身就爱车的他把摩托车被擦得锃亮,护膝也是他们骑摩托车必备的。
等妻子上车后他为妻子戴好头盔,汪正年的摩托小分队就要出发了。尽管丈夫裹得密密实实的,妻子还是在身后念叨丈夫冷不冷。就这样,三辆摩托,一共五个人开始了长达km的归家征程。
刚开始,渴望归家的汪正年兴奋得在车上放了喜羊羊和财神到,他们出发的那天天气不错,意味着好兆头。归心似箭的汪正年把车开到了80码,一遇加油站还不忘把油加满,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对车上的的摄像机很感兴趣,而汪正年也毫不避讳说这是他用来记录回家路途的这段路,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。
一路上这两辆摩托车,都没有分开太远,只要觉得距离过远了,就会停在路边相互等待,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条路必定是艰险的,一个也不能少,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公式。
用来路上提神的音响,外放声音,隔老远都能听到,妻子让他音响开小点儿。妻子担心声音太大,身后汽车的喇叭声会听不见。
摩托车对了第一个收费关卡,汪正年便拿下张百元大钞给工作人员,工作人员看了看也没为难,摆了摆手,就让他们走了,路边的一辆辆摩托车也从他们身边经过。回家的人都知道即使冒着危险也要赶回家过年,交警的喇叭里一遍遍叮嘱摩托大军保持安全车速,平平安安出行,路口减速缓行,关爱生命,也暗示他们接下来的回家路有多难。
不放心怀孕的妻子,汪正年时不时地要停下来叮嘱妻子不要睡着了。过隧道时,眼前一片漆黑,但是妻子怕开灯耗油,叫他关了。生活不易,他们只能处处节省。
离开广东的地界,天气也慢慢变冷了,开车的男人和车上的女人手脚都冻得僵硬,麻木了,大家指的在路边做短暂停留,靠着运动来缓解僵硬,天黑了,气温也更低了,大伙儿决定找个小旅馆住下来。
一个标间两张床,五个人,晚上只要50元,老板看他们奔波劳累,也没有多收费,还主动提出等客人走了,他们的摩托可以停进来,因为老板知道摩托车上的都是他们最值钱的家当了,丢不起。
他们没有导航,只能靠着饭店墙上挂着的中国地图找寻回家的路。他们没有文化,本子上编写的途径的地名几乎都是错别字,但是他们却记得回家会经过的每一个地方,前方的路不论有多困难,那个温暖的港湾始终牵引着他们前行。
天还没亮,他们又要踏上回家的征程,怕自己犯困,汪正年又把音响声音开到最大,好似奏响的是回家的乐曲。
凌晨的路上很冷,他们的车速也很快,一个不留神,路上突然冲出一只狗,没等汪正年反应过来刹车,就碾了过去,车速太快,加上冻僵的身体根本来不及躲闪。稍微倾斜或者倒下的就是摩托车上的三条人命。
对生命惋惜过后,他们便只能继续上路。天空不作美,下起了小雨。路面湿滑让本就漫长的路变得更加难走,穿上雨衣,放慢速度,在冷风冷雨中,他们继续前行,摸不清路,就问当地村民,手冻僵了,大家就都听到有落叶枯草的地方,点个火暖暖身子。
车子有点小毛病也是常有的事。只能大伙互相帮忙,用绳子拉着送到修理厂,无论什么都挡不住他们回家的热情。
一天汪正年怀孕的妻子身体不适,看起来没有什么食欲,脸色苍白的坐在旅馆床上休息,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,他们只能短暂休息后又继续出发,这越往家走,天越冷,路面上的积雪清晰可见,山体滑坡的路面上堆满了石头。回家的路,变得更加艰难。
进入湖南地界,他们便离家更近了一步。天气太冷了,几个人决定找地方吃饭休息,围着饭店火炉取暖,也不忘谈论自己走时工资还没结。汪正年正在和家里打电话报平安,妻子在旁边叮嘱他长途漫游一分钟1块5。
大家在小饭店吃的这个火锅已经是路上最好的一顿了,说是麻辣火锅,其实一点肉也没有,每个人一碗饭,就着白菜豆腐吃了吃,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谁不想吃点肉呢。都是为了下一代可以不像自己一样受苦。
吃完饭人变得暖暖的,大家又继续出发,接下来就是他们回家的最后一段路,也是最难走的一段路,积雪越来越厚,路面也开始结冰,甚至有些路已经被封了,他们只能一遍遍调头切换路线。
遇上结冰太厚,车就根本无法骑行,大伙只能推着摩托车走,怀孕的妻子紧跟着丈夫,生怕滑倒,因为节满冰渣子的路面免不了一不小心就是个摔倒。天黑路滑,而路上连个旅馆也没有,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赶路。
天亮时,汪正年在路边打电话,长时间的手冻,身体也忍不住地颤抖,妻子不停地帮丈夫拍打衣服上的冰渣子,防止冰块融化弄湿了衣服。头盏的挡风玻璃,已经冻得十分结实,为了不遮挡视线,必须用力敲打来破冰。
余下的路只剩几个小时了,大家都提起了精神,睡觉完疲惫过后,一早上围在火堆旁大口吃起来面条。
由于时间海拔太高,路段凝冻更要严重,前面的伙伴接连摔倒,后面的也来不及反应,跟着就摔了下来,汪正年还怀着孕的妻子也摔下了车,让人的心也跟着咯瞪一声。对一个孕妇来说实在太危险了,人还没站起来,就听见大伙呼喊着摩托车漏油了,油是很贵,他只能扶起妻子坐稳后,赶紧扶起摩托车,这就是生活。
家给他们的价值观,虽然困难重重,但是大家总能重整旗鼓,继续前行,因为他们知道父母孩子还在家,等着他们回去过年。
路面滑,大家就在路边用桔梗自制了简易的摩托车防滑链,顺便缠了些在鞋子上。
日夜兼程,一路上磕磕绊绊,终于来到了家乡的地界,大家的心情也变得愉快的起来。看见家乡新建的高速公路汪正年一脸自豪,连以前没有的红绿灯现在有了他都知道。家乡的每一处变化,汪正年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他们在集市买了糖果和年货,五颜六色的包装透露着浓烈的节日氛围。回村的路越来越窄,母亲和儿子早已等候在村口,母亲接过汪正年的行李,热情淳朴的邻居邀请他们来家做客,儿子回家了,老太太的精神都提了起来。汪正年想帮母亲拿行李,母亲不愿意放手,只是用一句简单的我来提,拒绝了儿子的提议。
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女儿身上衣服上都是脏脏的,妻子带着孩子去洗脸,洗手长时间的分离,让女儿和她们变得生疏起来,见面也没有热情。爸妈为什么父母只有春节才能回一趟家,这个问题只有等他长大了,应该慢慢就懂了。
按照习俗,大年24这天,家家户户都要杀猪,几个人领着养了一年的肥猪患子去宰杀,过年必不可少的就是肉。以前日子穷,所以过年成了大家最期待的日子。
外面鞭炮声,意味中国传统新年也越来越近。大家围坐在一桌,吃着热腾腾的火锅。这就是团圆的幸福。春晚无聊,没关系,年夜饭年年一样也没关系,最重要的是家人们都围在一起。
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,诗和远方,之所以美好,是因为它们是主动的选择,而不是被迫的挤压。
年,东方早报团队拍下这部纪录片km,看完汪正年的漫漫回家路,你不会在嘲笑那些把音乐外放的摩托大军。也不会在他们燃烧秸秆取暖时想到的只是污染环境。
对于中国人来说,家人是支撑我们在外打拼的动力,团圆才是一整年辛苦的最大安慰。无论回家的路有多远,有多难,只要想起在家门口翘首盼望的亲人,归乡人就会风雨无阻,准时到家。
奔波的人有一份牵挂,就好比这km有个叫家的终点。
年全家福
千里走单骑,
一行返乡人。
不畏冰霜冷,
但盼有乡音。
年全家福
历尽千辛万苦,不远千里归家路,终因心中有那个家,家里有自己的亲人,为了那一份亲情,为了那家的温馨,。摩托大军,我知道,是你们创造了社会财富,可是,你们节约到无以再省的地步,为了那一句——回家了。然而,我知道你们铺建的动车铁轨,总有一天,载着你们,与家人团聚,吃个安全舒适地到家的年夜饭。
现在泉州每年都有铁骑返乡,中国石油还给铁骑大军免费加油,大部分都是贵州,四川的农民工,每年都可以看到他们不远千里的骑车,迎着寒风回家!原来工人告诉说:他们是骑摩托车回家过年的,我只是感觉能看风景。看完这个记录片我才明白,这不是好玩,这是为了省钱,拿着命在拼,他驮着怀孕的妻子在雨中,在风中,在雪中,在结了冰的路面行走。我才能明白他们不是说笑,骑摩托车回家路上的艰辛,路上受的罪,只有他们心里知道,能感受到他们离家越来越近的喜悦。
我想到,我老公就是那种很节约的人,去一个地方非要转车几次,累得人遭不住,不是晕车就是吐。折磨的我够呛,有了小孩也是让我们赶车,小孩夏天出门那个受罪啊?其实我们工资不低他有七千多,我一万左右,但是如果你打车他就会跟我吵架意见不合,他如果不和我一起回去,我直接就打车了,关键人不受罪,大不了就多个两百块钱嘛,至少心情好了。那个时候建议他买车,他说还不如打车,养车的钱拿三分之一就够了,结果车没有买连打车车费也舍不得,打心眼里我看不起老公这种行为,该省就省,我们又不打牌又不喝酒,干嘛要把自己搞那么累,现在很多亲戚朋友都不理他了,哎,从来也不应酬那些,所以看见这对夫妻,真的没有必要那么省,可以把平时的生活省一下,节约来人不受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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