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立铭进化论讲义生命是一场无可奈何的
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。”
读了《王立铭进化论讲义》,我才明白,漫长的生物进化史中,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无可奈何的苟且,所谓的诗和远方,不过是我们心中的渴望和遥不可及的梦想。
80后的王立铭是浙江大学教授、求是科技基金会‘杰出青年学者奖”获得者。他著有《笑到最后》、《生命是什么》等大众科学读物,作品获得多项大奖。
在《王立铭进化论讲义》中,作者从复杂的生命现象中,抽取一套简洁的公理体系,用它穿越40亿年的进化历程,呈现生命纷繁冗杂的状态。
一、生命是一场无可奈何的苟且
作者在生物进化的基本面貌中谈到:“当我们参照生物进化的历史,会发现,地球生命为了生存,已经苟且了40亿年,未来大概率还会继续苟且下去。对地球生命而言,眼前的苟且,才是常态,是必需品。”
达尔文的《物种起源》中讨论过一个典型的例子,作者对它进行了分析:
雄性孔雀拖着长长的尾巴,确实很漂亮,然而,长长的尾巴,又会导致行动不便,肯定对生存构成极大的威胁。
那么,在漫长的进化史中,长尾巴为什么没有进化掉呢?一个靠谱的理解就是,这个长尾巴与孔雀的繁殖有关。
漂亮的长尾巴,表明雄性孔雀很健康,而雌性孔雀自然不可能选一只不健康的雄性孔雀。所以,漂亮的长尾巴孔雀,才可能在求偶和繁殖中占有优势,从而,赢得了竞争。事实确实如此。
那么,雄性孔雀能不能让自己的尾巴漂亮的同时,又让自己长得肌肉发达、骨胳强壮、同时又感觉敏锐呢?
只是,这样完美,怎么可能实现?
雄性孔雀也只能在苟且中,权衡利弊,在保存生存能力的情况下,让自己更漂亮一些,这样,生物最重要的生存和繁殖功能,才能保证都实现。
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说:“所谓完美的文章并不存在,就像完美的绝望不存在一样。”同样的道理,生命的完美也不存在,对于生物来说,生存和繁殖是第一位的,其他的需求,都会退而求其次。
所以,作者得出结论:“苟且是进化的必然,不是生物主动选择的,也不能被生物主动克服。”生命现象存在着大量的苟且、无奈、妥协、取舍。
进化其实是一个拆东墙补西墙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裱匠,就像生命现象已经千疮百孔,摇摇欲坠,但只要生物还能代代相传,它就能一直苟且着,得过且过。
二、资源匮乏是导致生命苟且的罪魁祸首
地球上的生物,基本上都在得过且过,维持着苟且的局面,那么,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?
作者在进化论的公理体系中提到:进化的根源是自私和匮乏。
匮乏概念表明:环境中任何资源都是相对不足的。在进化论的视角下,阳光、空气、水等我们认为触手可及的资源,也是匮乏的。
即使资源的总量充足,在特定的时间、地点、空间,这些资源能够被利用的能量,仍然十分有限。
比如,总量够用,但资源的时空分布不圴匀。
对于种子来说,它埋在地下,挣扎着发芽时,得不到半点阳光,种子当然无法进行光合作用。
其次,在某时某地,生物对资源的利用是十分有限的。
生命的开始,并没有利用阳光这样的说法,阳光主要变成热量散失了。只有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出现后,生命才学会了利用阳光,推动化学反应。
再从进化的时间尺度来看,资源的分布,也会呈现剧烈的波动,有时甚至超过了生命的可接受程度。
就拿水资源来说,有些年,降雨特别少,而有些年,却暴雨成灾。
年,河南,由于超强台风引发暴雨,导致淮河大洪水,水灾波及29个县市,万亩农田被淹,受灾人口万,伤亡惨重。
作者在书中也提到恐龙灭绝事件。虽然,事件的原因众说纷纭,但资源剧烈的波动,对生命的影响,却是毋容置疑的。
生物的自私和资源的匮乏,构成了生物进化持续发生的驱动力,也导致生命在漫长的进化中,无法挣脱资源和环境的束缚,只能得过且过,苟且偷生。
三、进化仍在进行
虽然,生命一直在苟且偷生,但毫无疑问,生命从来没有放弃进化,让自己变得更好。
就拿人类来说:在过去的年,荷兰人的平均身高增加了20厘米。其他国家的人,身高也有增加。科学家认为,它背后一定有进化因素的影响。
很多竞争并不需要你死我活这样惨烈的方式,生存竞争和自然选择,也并不是进化必然的姿态。意外因素,也可能导致进化的存在。
人类的进化,其实最主要来源于文明层面,只要人类不死亡——个体的死亡和物种的灭绝,能够叫停源源不绝的进化历程。
个体的死亡和物种的灭绝有相似之处。我们且来看物种的灭绝:
最容易想到的物种灭绝是地球环境发生了急剧的变化,比如恐龙灭绝事件。
同时,物种内部的特征也可能导致物种灭绝。
而生物个体的死亡和物种和灭绝,都可以看作长达几十亿年的进化历程的休止符。
几乎所有的生命,都无法抗拒死亡。从生命进化的那一瞬间,死亡和灭绝,就已经在进化道路的尽头静静地等待。
这就像大树上的枝柯,或者某一片叶子,在大树活得风姿盎然之时,仍可能凋零而去。而活着的大树,仍然在进化的历程中,或昂首阔步,或踯躅不前。
四、进化论,地球上唯一的成功学
生命之树在40亿年的漫长进化中,摇摆不停。而进化论,也在更大的空间,发挥重要的作用。
作者除论述了进化论的公理体系、向我们展示了生物进化的基本面貌之外,还剖析了起源方法论、增长方法论、适应方法论、复杂组织方法论,更是解释了人类与进化论的关系。
这些方法,或许你在别的领域与之擦肩而过,或许你已深深领会,在这里,新鲜别致的感觉,仍会层出不穷。
不得不说,这是一本野心勃勃的书,它试图打通进化论和社会科学的界限,让我们看到更宏阔、浪漫的生命历程。
作者说:“进化论是地球上唯一的成功学”,那么,让我们跟着作者,开启深入成功学的华丽之旅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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