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夫妇遇害,保姆却说3日后见过他们,几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4月6日,雨。

这个季节,墙体本就潮湿,遇到这样的天气,越发地的让人感觉阴冷。

灰色单调的画面里,忽然闯入一双红色高跟鞋,急促的踢踏声后,是高挑挺拔的倩影。

吴桐抱着卷宗,走得正急。

两天前,警方在凯德路八号发现了两具尸体,死者是屋主王永和夫妇。两人死于失血过多,凶器是厨房里的水果刀。

法医鉴定两人被害时间皆在7天前,经过排查,很快就锁定嫌疑人是王家的小时工保姆,王筝。

据一名路过行人称,3月29日,他路过凯德路段,透过洞开的窗户看到王筝和王永和夫妇发生争执。

十字路口的摄像头,也证实了路人的证词。监控显示,那天王筝出现在画面里的时间很晚,而且衣着凌乱,眼镜镜片也是碎的,存在明显打斗的痕迹。

警方事后还提取了王筝的指纹,与残留在凶器上的指纹吻合。

像这类时间,地点,人证,物证全部齐全的案件,基本是铁板钉钉,犯罪嫌疑人没有翻身的机会,很少有律师会去为这类人辩护。

但吴桐却不走寻常路,她主动接下了案子。

作为一家新开张的律师事务所老板,她急需打赢一桩难办的案子,用知名度打开市场。

毕竟那件事之后,她的名声一落千丈,如果还想在律师界混下去,必须让大众对她重拾信心。

况且这类案子打输,情理之中,不会有人在意,但侥幸被她打赢……

艳丽的红唇微微上翘,机遇与风险并存,想要一鸣惊人就得放手一搏。

吴桐推开审讯室的门,王筝已经坐在里面了。

她本人很瘦,气色也不好,宽大的囚服看上去很不合身,垂下的空荡的袖管里,是木柴一样的手。

从吴桐开门进来,她始终佝偻着背,低垂着头,就如一潭死水,没有一点生气。

吴桐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,同时说自己会尽力打赢官司。

王筝的眼里终于有了些光芒,抬起眸,看向吴桐,说,“我没杀人。”

那眸子极黑极亮,与全身的萎靡状态极不相符。

吴桐波澜不惊推椅坐下,要求王筝将事情重新叙述一遍。

在王筝口中,王永和夫妇贪婪、吝啬,他们总在王筝打扫干净的地板上重新洒上灰尘,污蔑她做事不仔细,以扣减她的工资。

那一天,他们再次污蔑王筝,王筝忍无可忍,与王永和夫妇发生争执,过程中,她的近视眼镜被摔碎。

“我们有过身体上的拉扯,但我真的没杀人!”

吴桐不置可否,但这样的一面之词,很难让法官信服。

“我有证据!”王筝急了,“如果仅凭他们的死亡时间和起争执的时段相吻合,就判我有罪的话,我完全有证据,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
“因为,他们的死亡时间,根本不是七天前。”

“什么!”吴桐皱起了眉,半晌才道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王筝坚定地点了点头,就在和他们发生冲突后的第三天,她又去了凯德路八号,那时,他们两都活得好好的。

“等等。”吴桐伸手打断王筝,她发现王筝话里存在严重的漏洞。

她打开卷宗,翻到某一页,再次核对后,这才提出疑问,“你说你去过王家两次,为什么路口监控,只拍到你第一次前往和离开的影像?另外,既然和王家闹得那么不愉快,你又去干什么?”

“我,我走的是另一条路。”王筝低下了头。

原来凯德路段正在拆迁,90%以上的住户已经搬走,王家是仅存的几家之一。

因为人烟稀少,很多设施都已拆除,拍到王筝的那个摄像头,因为地处凯德路和其他路段交界处,才被留了下来,也是周边唯一的一个。

吴桐点了点头,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
至于为什么又去那里,王筝沉默了很久。

“我是去道歉的。”她的声音沉下去,带着一丝不甘,“他们说要去家政公司投诉,我缺钱,不能丢掉这份工作。”

吴桐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移到了犯人的个人信息上,“单亲妈妈”四个字尤为扎眼。

“你独自抚养女儿?”

王筝咬着嘴唇,点了点头。

“你女儿还有病?”

“左心发育不良综合症,十二岁前,不做手术就会死。”

“那她今年……”

“她今年十岁。”王筝说这话时,眼睛不自觉看向一边,语气虽然淡淡的,却带出一丝绝望。

吴桐一愣,这几年世态炎凉看得多,性子倒也淡了,可听到这样的话,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,但也仅仅是不舒服而已。

用笔敲了敲桌面,试图将对方拉回案件上。她要求王筝提供近几年来,为女儿看病的资料。

这是打情感牌的好噱头,一个为了女儿忍辱负重,付出一切的妈妈,很容易就博得大众的同情。

另外,王筝之前的职业也引起了吴桐的注意。

话剧团演员?

从一位文艺工作者,沦为家政保姆?

备注栏里清楚标明,原来是话剧团收益不佳,急需钱的她,被迫离职。

很好,又是一个渲染母爱的好素材。

两人谈了很久,等吴桐出来,已是下午,雨已经停了,云层中隐隐显露出金色的阳光。

她决定去一个地方,因为谈话的最后,她得知一个重要信息。

王筝去道歉那天,双方已经和解。王永和夫妇还同意在她完成今天的工作后,就付给她报酬。

之后王太太以天气好为由,让王筝推她去散步。王筝沿着凯德路一路走下去,接近尽头的时候,曾看到两栋低矮的白色房子,在那遇到了一名骑自行车的少年。

少年曾和王太太发生过冲突。

关于这个信息,王筝也曾告知警方,但不知为何不了了之。

吴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所以一路驱车来到警局。

她不相信如此重要的信息,警方会视而不见。

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接待了她,并告知,当初他们曾派警员调查过,但凯德路的尽头除了一大片荒草,一无所有,根本没有房屋修建过的痕迹。

“从王筝描述的细节来看,白色,低矮,单独两栋。很像田野乡间,农民建造的民房,这种房子不会在房屋登记处留底,所以我们派了大量警力搜查凯德路尽头,可是连半块砖都没看到。”

“你觉得这实打实的房子,可能在一两天拆除,且不留痕迹吗?”

从警局出来,吴桐思索了片刻,还是不死心地,开车来到凯德路。

正如王筝所说,这里正在拆迁,破烂的墙壁上满是红色的“拆”字,大街上也凌乱不堪,垃圾无人清理,只有零星几台铲车,发出轰鸣的响声。

吴桐一脚将油门踩到底,越开到后面就越荒凉,这凯德路本就是城郊结合的路段,前半段是居民区,后半段是类似郊区的大片草坪。

眼看就要到路的尽头,天空中的云层已散开,太阳西落,斜照着地平线。

苍凉大地,落日余晖尽洒,看起来确别有一番风味。

只是,吴桐眺望了很久,的确没有看到王筝口中的白色房子,更别提还有人迹可循了。

这里,真的是一无所有啊。

吴桐用力捶了捶方向盘,这王筝为什么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,还是说……

第二天,案件如期开庭。

公诉方利用人证,物证,死亡时间,现场留下的痕迹,及路边监控一一举证王筝就是杀人凶手。

吴桐听着对方的陈述,一下一下敲着钢笔。

公诉方提供的证据链里,物证的漏洞是最大的,反驳起来也最让人信服。

至于杀人动机,暂时先从“单亲妈妈”这个点切入,虽然不太充分,但先获得大众的第一印象分,对于她来说,也是有利的。

轮到吴桐上场,她首先对物证提出质疑,作为王家的保姆,水果刀上有她的指纹,非常正常。

接着,她开始打情感牌,避开案件细节,向众人出示了王筝女儿的病例,这些年转了多少院,花了多少钱。

她提出,从以往的凶杀案例看,85%以上的凶手与亲人关系紧张,因为这种疏离和负面的家庭关系,会让凶手觉得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,所以也更容易犯下恶劣的罪行。

而王筝,以自己的女儿为精神支柱,怎么可能会去杀人,毕竟要是自己锒铛入狱,谁来照顾患病的孩子。

这一招果然有效,吴桐说得声情并茂,加之她后面又提出,王家的钱财并没有丢失来佐证。一时间,大家的情感天平皆向王筝这边倾斜。

整场庭审下来,吴桐虽没有完全制胜,对方却也没讨到任何好处。

而吴桐看似轻松,实则压力巨大。因为后天,将进行第二次庭审,如果她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,很可能就会败诉。

当王筝走进审讯室时,吴桐早已在里面等她。

关上门,她第一时间告诉了王筝,昨天的遭遇。

凯德路的尽头,没有房子,没有人,一无所有。

“这不可能!”王筝有一秒的迟疑,眼里闪过一丝吴桐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“这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王筝愤然站起,一遍遍重复这几个字。

“你之前说过,争执中他们摔碎了你的眼镜,所以,会不会……”

“不会!”王筝果断打断吴桐,“那天我是没戴眼镜,但我确定没眼花,那里真的有房子和人。”

这一次,两人的谈话,没有实质性的进展。只是结束的时候,王筝忽然抓住了吴桐的袖子。

这是她第一次在吴桐面前,露出极为紧张的表情。

“妞妞很乖,但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,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,邻居虽然答应照看一下,但我还是很担心。”

“一眼,只求你帮我看一眼,只要她一切都好,我就安心了。”

从看守所出来后,吴桐决定先回办公室,把案子再梳理梳理。

她驱车来到一栋写字楼下,走到一楼最偏的一个房间前。

推门而进,里面黑漆漆的,小林子,除她以外的唯一一个员工,早就下班走人了。

她打开灯,这里是她的律师事务所。

地方不大,甚至还有些局促,资金有限,豪华的场所她租不起。但接待区,办公区,档案区却都一应俱全。这可是她花了好几天,才设计出来的格局。

又走进属于自己的办公室,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办公桌,桌后面的墙上挂着副书法字。

吴桐抚摸着光滑的桌面,颇为感慨,没关系,面包会有的,美酒也会有的,她想要的一切都会慢慢实现的。

忙完工作上的一切,时间已经很晚,吴桐就驱车回家。

直到开到自家楼下,才猛然记起,她还得去看王筝女儿!

吴桐七拐八绕接近时,已是九点多。

母女俩住的地方是老城区,杂乱的小巷就像老树的盘根,错综复杂。

她将车停在一旁,步行到一栋破旧的楼房下,她们就住在这楼里的第五层。

由于没有电梯,走到房门前时,吴桐已经气喘吁吁,也没多加留意,直接对着门扇就敲了起来。

房门被拉开了一个口子,一张男人脸露了出来,“干嘛的?你找谁!”

男人的语气很凶,吴桐一愣,借机用余光看了看门里。

门被警觉地合紧,男人模样更凶了。

吴桐堆上谄媚的微笑,“大哥,看房吗?帝景豪宅一千抵一万……”

“不要!滚!”接着是闭门声。

吴桐僵硬地转身,躲到了楼道的墙角后面。

就在刚才,虽然只有一瞬,但她的确听到,里面传来女孩的哭泣声……不是说她们在城市里举目无亲吗?

她隐隐嗅到危险的味道,几秒钟的迟疑,的房门就开了。

三个男人和一个女孩,相继走出来。

女孩穿着脏兮兮的裙子,长发披散着,细瘦的胳膊被男人拽着,手里紧紧攥着一只玩具熊。

吴桐仔细辨认了一下,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块心形的胎记,这和之前,王筝告知的孩子特征相符。

她应该就是王筝的女儿,妞妞。

吴桐眼见他们向楼梯间走来,先他们一步,向一楼跑去。

许是一楼的灯光太暗,吴桐一脚踏空,把脚踝崴了。

她缩到墙角,忍痛扒掉高跟鞋,下一秒却又若有所思的,看了看头顶的灯光。

楼上的声音越来越近,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停,吴桐做着深呼吸。

“哎呀。”不出所料,对方也一脚踏空,吴桐冲出去,掏出防狼喷雾一顿猛喷。

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立刻中招,捂住眼睛倒在地上。吴桐抓起妞妞的手就要逃,头发却被一股大力向后一扯。

是第三个男人!他因走在队伍最后,没被吴桐偷袭成功。

紧要时刻,妞妞忽然上前,对着男人手腕狠狠一咬,吴桐只觉背后的力量一减,忙反手喷上喷雾。

男人怪叫着倒地,吴桐抱起妞妞,头也不回地往外冲,冲进车里扬长而去。

一口气开出好几里路,这才敢将悬着的心放下,就着等红绿灯的间隙,吴桐打量起身边的女孩。

她的个子比同龄人要矮小,头发也有些稀疏,人很瘦,只有那双黑眸子,和她母亲一样明亮。

“别怕,我是王筝的辩护律师,是她让我来找你的。”

听到王筝两字时,妞妞有一瞬间的激动,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,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
吴桐侧眸看向她,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更淡定,于是继续问道。

“刚才那些人是谁?为什么要抓你?”

妞妞摇了摇头,神情变得有些疲惫,将头转向车窗那边,“不知道。”

也对,她就是个十岁的孩子,能知道些什么。

“阿姨,”她忽然又转过头来,黑漆漆的眼睛像璀璨的玉石。

“你很厉害吗?”

吴桐摸了摸鼻子,“呃,还行吧。”

“那,你能不能照顾好我妈妈,别让她被别人欺负。”

吴桐愣了下,转瞬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
晚上十点,吴桐家。

两人都是一身狼狈,吴桐让妞妞去洗个澡,自己则去房里,给她找换洗的衣物。

出来时,却看见妞妞站在浴室门前,有些窘迫。

“我以前没用过浴缸,不会放水。”

吴桐笑了笑,牵起她的手,“我来帮你洗。”

水已放好,妞妞走进去坐下,以一种蜷缩的姿势,蹲坐在里面。

吴桐本想叫她放松些,却无意瞥见,她越发紧握的双手。

明明紧张得如同一只雏鸟,却努力假装坚强……

吴桐叹了口气,汲着水,轻轻擦拭着她的背。

这孩子是如此的瘦,两块扇子骨高高的耸着,像两块没打磨的石片,摸着都硌手。

没来由的,想起另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……王筝和她,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?

等吴桐淋浴完,已是十一点,湿漉的头发还滴着水,她胡乱地擦拭着,环视了一下空荡的客厅,就来到客房前,床上的女孩已经睡了。

她拽着那只玩具熊,身子蜷成一团,头深深埋进枕头里。

如此没有安全感的睡姿……

说没有一丝的动容,是不可能的,她迟疑着,抚了抚她的头发,为她掖起被角,轻轻退了出去。

整个人窝进沙发,是什么人要绑走王筝的女儿?王永和的家属复仇?不像,王筝已经落网,对付一个十岁的孩子,有什么用?

谋财绑架?更不可能,这对母女穷得叮当响。

吴桐眸色一敛,那就只剩最后一个可能了,绑架者是真正的凶手。

只有案子了结,他才能真正的逍遥法外。但昨天的庭审,王筝并没有被定罪,而且通过她的辩护,为王筝做无罪辩护的成功性反而高了。

这绝不是真正的凶手想看到的结果,所以对方才想扣下王筝的女儿,以此威胁王筝主动认罪,尽早结案。

吴桐吐出一口气,如此看来,王筝很有可能,真是被冤枉的。

同时又有些无奈,看似简单的一桩案子把自己也牵扯进来了,而且,如今,自己也退无可退。

她掏出手机,给几个媒体朋友打了电话。她深知真凶一定会想方设法再来抢人,而藏起一个人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她曝光在所有人眼皮下。她要让整个城市的人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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